郑西洲没说完,忙着搬运买来的旧床褥和桌椅,他把工作证押到店铺,顺利地借来一辆平板车,方便拉货回家。
姜萱戴着草帽,满头大汗地跟在后面,帮忙推着平板车。
“别推了,你坐上去。”郑西洲催促。
姜萱问:“你不嫌重吗?能不能拉得动?”
他拍拍姜萱的脸颊:“你是不是太小看我了?我干的就是力气活,别说一个你,两个你也能拉得动。”
姜萱:……
于是姜萱毫不客气坐到了平板车上,吹着风,一路舒舒服服回到大杂院。
还别说,郑西洲的体力太优秀了,他完全不累的,回家仰头灌了两杯凉开水,当即把平板车送了回去。
回来的时候,姜萱已经躺到床上睡着了。
她看起来毫无防备,神色轻松,眉宇舒展,脸颊睡得红扑扑的。
郑西洲坐在床边,静静看着姜萱的睡颜,眸光闪烁。
他忽然抬手,抓住了她的手,仔细摩挲柔软的手心,尤其是大拇指虎口和食指指肚。
确实没有一丝硬茧。
不同于他常年摸枪的手,姜萱没有摸过枪。
听着耳边均匀的呼吸声,他似乎有些犹豫,关紧门窗,最后轻手轻脚,翻出床底特制的药剂,动作冷静又残:“姜萱,你睁大眼睛好好看看,整个大杂院,有哪家的男人出来下厨做饭的?”
姜萱:……
姜萱瞅着对面正在翻炒菜叶子的杨婶,还有另外的住户,无一不是三四十岁的年妇女,围着脏污的布裙,在灶台前忙里忙外。
甚至还有四五岁大的小丫头,坐在门槛前帮忙剥蒜洗菜的。
至于小男孩,拖着鼻涕,拿着铁丝滚轮,在院子里疯了一样的玩。
这坑爹的重男轻女的思想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