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要回去了。”
说完,卫寒宵端起案上的金杯一口气饮了一大杯,再往桌上一掷,飞也般地钻出了罽帐。
他一口气不停跑回了自己的帐篷里。
不对劲,他真的不对劲,
他不是喜欢男人的么?
刚刚喝了那么一大杯酒,又跑了一通,少年浑身发热,脸色烧红。
对女人不感兴趣就算了,怎么对男人还不感兴趣。
他疑心难道是自己不成事。博力察表现得比他大方多了,与那些女人厮混的时候,她们还红着脸夸他颇具雄风,可他明明比博力察大多了。
卫寒宵忍不住低下头来看看自己。
他试着勾勒着凤城寒的脸,却还是恹恹的。
他脑子里又浮现出金羡鱼的脸。这一次他浑身紧绷,吐息也急促了,不可自抑地翘得高高的。
他慌乱地拽了毯子遮住。
原来他不是不成事,他只是,只想欺负金羡鱼罢了。
他突然很想去找金羡鱼。
她不过来,难道他还不能过去吗?
众人一直欢闹到深夜方才散去。
金羡鱼甚至怀疑给卫寒宵开苞是假,找个由头狂欢是真。
“今天晚上多谢道友为我挡酒。”
草原冷冽的夜风吹在脸上,金羡鱼的酒意散去了不少,她转头向身边的凤城寒道谢。
凤城寒跟着站起身道:“我送你。”
凤城寒往她身前一挡,不知不觉间又替她当去了那些窥探的眼神。
她容色太盛,他想。
虽然在场众人皆不是她的对手,但他送她回去能隔绝很多麻烦。
金羡鱼想了想凤城寒今夜的好意,并没有再拒绝。
她也有点儿苦恼要如何面对凤城寒。该说的她都说了,该做的也都做了。她实在没办法干涉凤城寒他自己的意志。
实际上他是一个十分有主见,外冷内热,行事坚决,磐石难移的人。
于是,便一路无话,到帐门口时,金羡鱼迟疑了一下。
想着要不要请人家进来喝杯热茶再走什么的。
“你要不要……留下喝杯热茶才走?”
凤城寒一时愣神,他眼里露出一丝惊讶,半晌,无奈地叹了口气,嗓音沉静静的,“我其实远不如金道友所想的那样正直。”
此话一出,金羡鱼立刻就听懂了凤城寒委婉地弦外之音。
她大脑木了半秒,尴尬得恨不得转头去找时光机!
她刚刚的话说的简直就像是邀约,她脑子是瓦特了么?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