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嬷嬷凑趣:“您啊,一辈子都是老奴的姑娘呢!”
荣王妃也笑。
这时,有人来禀:“娘娘,香香姑娘来了。”
荣王妃赶紧说:“让她快进来。”
香香快步进来,行礼,被荣王妃拉着往身边坐。
荣王妃就像个真正的母亲一样,先把准备好的小点心端给香香,再从夫子好不好相处、学了什么、有哪些功课、上学累不累,问了个遍。
香香咽下嘴里的云片糕,笑着一一回答。
“夫子声音好好听”、“夫子学问很厉害呢”、“夫子夸香香很聪明呢”。
荣王妃这才放下心来,她摸摸香香的小脑袋,像是感慨又像是叹息:“香香就是个聪明的姑娘,夫子没说错。”
前院。
何进一脸郁闷地回着刚得到的消息。
“老国公的人,的确又打听到了最后几株保存完好的瑞延草,但是得到消息寻找过去时,太子的人手已经早一步杀人夺草,连老国公的手下都没能幸免,听说其死状极其残忍,太子的人割断了他的手脚全部经脉,挖了他的眼珠……”
希望又破灭了!
一干幕僚气得脸色铁青。
“太子真是丧心病狂!”
“如此下作手段,怎堪配一国储君之位!”
“气煞老夫也!”
皇甫晟坐在上首,一直沉默听着。
众幕僚声音嗡嗡作响,皇甫晟微微抬手,愤慨声立即停止。
颇有一番令行禁止的意味。
皇甫晟从一个活泼的聪慧郡王,到一个成稳的发号施令者,他用了整整一年。
只是,最近一系列事情的不断成功,让一干跟了容王十几年的老幕僚,也渐渐对他心悦诚服。
半晌,皇甫晟低沉的声音才缓缓响起:“厚葬此人,好好照料其父母子女,且一并关照其族人。待寻找到杀害他的人,留那恶贼性命,在他坟前为他报仇雪恨,让其在地下也能瞑目!”
何进眼眶有些热,血液更是在沸腾,他用力拱手抱拳:“尊令!”
何进迈着坚定的步子,离开了。
屋子里却一片死寂。
报仇雪恨是很热血沸腾,可眼下怎么办。
谋划这么久,用了如此人力物力,最后,还是一场空?
三爷的手,怎么办?
一干老头你看我我看你,都不敢做声。
他们中很多人亲眼曾看见,年少英武的三爷,一手剑术是如何的风姿绰然,一笔行草连柳老帝师都赞不绝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