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男女授受不亲。”安若摸了摸鼻子,有些无语地开口。
闻言,安昙噗嗤一声,顿时笑得弯了腰,笑声澎湃狂野,眼泪都几乎要从眼眶飙出来了。
安若淡淡的看着他,面无表情。
记忆里,安昙的确是这个样子,油嘴滑舌,浪荡恣意。
他一直就是最宠安若的人,而安若本身也确实和他最亲。
成为孤儿,流落在外多年,回到安家的时候安昙的温暖,就像是一泓金灿灿的太阳般。
安若喜欢这个大哥,情不自禁地就想靠近他。
不算复杂的兄妹感情,可在如今的安若看来却是极为复杂。
感情,从来都是她陌生的。
这具身体的感情,似乎还极为的复杂,就眼前这一个安昙,就让她有些无语了。
半晌,安昙笑得快岔气儿了,这才停下来,看着她。
“男女授受不亲你忘了你小时候,光着屁股到处跑的事儿了”
安若没有说话,看他像是看着一出舞台剧般,静默无声。
镇静的反应,没来由的让安昙有些挫败。
“好吧,那么小的事情你确实该不记得了。”
他眨了眨眼,将话锋一转,“但从小打架闹事儿,上树偷鸟,下水摸鱼,哥哪回没带你去”
说到这里,他的情绪忽然有些低落,可也只是转瞬,便重新燃起了满脸的哀怨之火。
“你说,咱这么多年的革命友谊,你平日里对我没大没小也就算了,如今怎么能对我下如此毒手呢若若,我伤心了。”
“我不介意再对你下一次毒手。”安若笑着又挥了挥拳头。
她算是发现了,这个安昙就是那种吃硬不吃软,给点阳光就能灿烂一天的人。
“若若,我再也不爱你了,你再也不是以前那个软萌萌的那个你了。”
哀怨地坐回凳子上,安昙摇了摇头,拿起冰袋继续敷自己的脸道“我去出外景的这些日子,家里还好吧。”
好,什么是好
每个人的界限和定义都不同。
对她这样的人来说,只要没死没残,那就是极好的。
所以,她不答反问“你什么时候回家”
“本来要等明天最后一个通告完事儿的。”说到这里,他又一副委屈的样子看着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