仿佛没提防到他已经走到了旁边,他一开口,顾挽身形很明显的抖了一下,然后慌乱无措地,把头压更低。
她拿起筷子,佯装低头喝粥,连喝了两三口也不她抬头。
季言初眼神暗了暗,本就没几丝胜算的希望一下又被泯灭大半。
将手里其他的东西也都放到了她面前,他好脾气的提醒:“还有包子和鸡蛋,别光喝粥。”
顾挽停下动作,轻轻‘哦’了一声,终于不不抬起头,做贼心虚地扫了他一眼。
那一眼极为速,结果还是一下就注意到了他那贴着风湿膏药的脖子。
“……”
这,这是什么鬼操作?
顾挽表情一下木在了那里。
很显然,因为昨晚的肆无忌惮,他喉结那块怕是已经不能看了,所以这人才想了这么一个招儿。
可是,可是……
他今天穿的是纯白色衬衫啊,知道那块棕色的膏药贴在那里有多显眼吗?
虽然看起来有那么几分禁欲病娇,可这么一贴,谁不知道是为了遮什么东西啊。
啊啊啊啊啊啊,简直是欲盖弥彰!
顾挽心里有个可云在疯狂挠头。
简直没眼看,可又不敢出言提醒,最后只能一言难尽地抚着额头夹了个包子,继续埋头喝粥。
季言初始终抱着希冀耐心的,企图等顾挽先提及昨晚的事,可是一直等早饭接近尾声,她似乎都没有要开口的意思。
吃完饭,他正收拾碗筷,才陡然听到她开口,却是说:“言初哥,我上午要回学校了。”
明明是为了逃避,她却推说:“明天我们系有位学姐在市图书馆开小型个人画展,我和室友约好了要去看的。”
季言初擦桌子的动作停了停,很又恢复如初地点点头:“好,你我先去看看良娣奶奶,然后再送你回学校。”
顾挽一怔:“良娣奶奶怎么了?”
季言初低着头,郁闷沉重地说:“情况不太好,昨晚急救进的医院。”
他这么一说,顾挽才忽然反应过来:“所以昨晚你和闻雅姐是在医院?”
季言初没什么情绪地‘啊’了声,说:“她爸爸着急,心脏病犯了,也一起进的医院,一家就剩俩女的,被吓坏了才给我打电话。”
“哦。”顾挽理解地点点头,随即表示:“那上午我跟你一块去医院吧,我也想去看看。”
“。”
季言初没什么意见。他收拾完,两个人就出了门。
他们俩早上起的都晚,早饭吃的也晚,到医院的时候,闻雅都在吃午饭了。
良娣奶奶人还在重症监护室,季言初他们只能在门外远远看了一眼,之后又去看了下闻雅的父亲,已无大碍,差不多明天就可以出院。
现在闻雅一个人两头跑,已经忙焦头烂额,季言初他们也不便过多打扰,既然人看了,心意也到了,他和顾挽便打算回去,不在这里给她添麻烦。
闻雅送他们出去的路上,一直在说感谢的话。
“亏你认识肿瘤科的刘副院长,奶奶住进来以后,他对我们照顾挺多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