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成亲前夕我给他送了请帖,也料到他不会来,他素来怕人,能躲则躲,”他扭身瞧了身后单通捧着的锦盒道,“他既然亲自寻了时机来给我们送贺礼,还不知是鼓了多大的勇气,定然也是掏着他觉得最能拿得出手的物件,心意难得,咱们好生收着吧。”
“听你话里的意思,好像他对你倒是有几分亲切之感,”陆澜汐歪着头瞧他,“按理来说,这样不乐意见人的人,许是连礼都不会送吧。”
“说起来也是从前的事了,一次秋猎上,他一早便入了林中,后来忙伙了一日,又是空手而回,瞧着我们手里打的猎物紧张局促。”凌锦安一顿,“于是我便将我的均给了他一些,好歹算是交了差。”
“打不到为何你要均他?”陆澜汐对这种事一无所知。
“那场秋猎皇上也在,若是只见了他空而归,定然又要当着众人的面骂上他一顿,不免让他在众人面前露些难堪得些耻笑,所以我便均了。好在皇上那次见了,虽未夸赞,也确实没有骂他,正是因为这次,后来偶然在宫中碰见时,他会朝我点头笑笑。”
“原来是这样,说起来,他无亲无故,他父亲又不喜欢他,独自于这宫中,也算是可怜,”想到他方才所言,陆澜汐不禁又笑道,“想不到你还真的善良,若是旁人,谁会管这样一个人啊。”
“才知道你夫君善良?”他浅笑一声,抬手搂过陆澜汐的肩膀调侃,“不过这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,秋猎而已,于这种事上,我从不争长短,所以分也就分了。”
“好了,时辰也不早了,长公主许是已经在宫里等的急了,咱们还是快些过去吧。”
“好。”陆澜汐说道,随着他的脚步前行。
二人步伐行出去好远,拐到花门后随之不见,一人的身影慢慢从洞门后显出来,双目阴沉,如若寒刀紧逼方才二人离开方向。
“大皇子,想不到这三皇子也有巴结凌锦安之意,许是看那凌锦安娶了郡主,他可从来不同旁人接触,居然还送礼给他!”随侍自蒲贺元身后探出头来,替自己主子打抱不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