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时就应该将擀面杖搁置在底下,擎住上头的面团,再一点儿一点儿的调和才是。
……
牵牛花明开夜合,夜里缩起,反扣于枝丫上,枝丫随着晃动,发出哒哒声响,随风响撞在花壁上,每一下都恰到好处,每撞一下,凌锦安便觉着头皮被人扯紧一下。
眼前下起豆大的雨滴,虽大却稀疏,正好砸在他身上,眼花缭乱间,见着两只兔子正好向他奔来,不知是不是眼花,不过几日不见,却觉着照比之前肥硕了不少,他一把抓住其中一只,捏在五指间,当真是再跳脱灵活的兔子在他手底下也是老实听话的。
兔子瞪着红红的眼,让他一时分不清是方才吃的红果子不是?
口出狂言之人未过几个回合便败下阵来,此时凌锦安反客为主,将擀面杖重新推入面团中,他听见耳畔是陆澜汐的阵阵求饶声传来……
……
木响咯吱咯吱,到了后半夜才停下来。
狂风骤雨初歇,陆澜汐的汗从头流到脚,胜过沐浴。
汗出的透彻,酒也醒了,醉意消散。
她侧着躺下,累的不想说话亦不想动。
翻山越岭不知几回,只知道自己腰酸腿也酸,比那日在城南大街逛了一整日还要累。
凌锦安给她扯过锦被盖上,还不忘叮嘱,“出了一身汗,别着凉了。”
“你欺负人!”她想着方才的一幕幕,将锦被扯了扯,随即将自己的脸蒙上。
这让凌锦安很是无语,在她耳垂上轻捏一把,“陆澜汐,你竟然恶人先告状!”
“今日是谁,借着喝酒的名义然后对我图谋不轨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