常母狠下心,竟是跟皇上提了辞呈。
常家要脸面,若是常淑下狱,常悦就有一个坐牢的妹妹,往后的路怕是不好走。
常母这辈子最高的官职也就是四品了,放在京城之外勉强算个大官,但在京城满地皇亲国戚的地方,根本不算什么。
她至少要为常悦做打算,为整个常氏一族做谋划。
“罢了。”皇上叹息出声,“念在她没酿成后果,这次便准了你的请求,也算是对长皇子有个交代。”
不罚肯定不行,最后只能是常母的官职抵了常淑的过错。
常母此举也算是保了常淑保了常家,她不在朝为官,至少朝堂上还有常悦。
此事过后,长皇子跟时家也不会再追究,算是断尾保命。
“若是没事,你们便退下吧。”皇上看够了热闹,“时爱卿留下。”
时清她们出去后,皇上才跟时鞠说,“时清跟殿试时比,变了很多。”
时鞠起初跟她提议让时清做御史的时候,皇上不是很能理解。
她殿试的时候见过时清这孩子,内敛低调,像是块不争不抢的璞玉,进翰林院慢慢打磨定能成器。
今日再见,竟发现她张扬肆意,有种敢说敢闹的混劲。
时鞠行礼,淡声回复,“清儿许是最近心态有了些变化,成长很多。”
皇上侧眸看长皇子。
她人虽在宫中,但这种八卦肯定不会错过。
能让时清心态有变化的莫过于在京城闹得沸沸扬扬的退婚事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