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不时又恢复自然。

这几天自从出了院以后，他一直都是这个样子。

像是一个啊回光返照的迟暮老人，这样看他虽然除了瘦了一些，和平常没有什么两样，实际上内里早就已经坏了。

他就像是漏到了最后一丝的漏斗，快要油尽灯枯了。

原先那几天的时候，文太还会感觉到焦灼，不舍，情绪的挣扎。

可现在的心情，忽然化作了平静。

留给他们的时间，已经思考不了那么多问题了。

他们除了享受最后的美好以外，做什么都是在浪费时间。

“向莱杰，偷偷的告诉你，其实这辈子我从来就没有后悔嫁给你。”

身旁的男人动了动，但是没有回复她的话。

“向莱杰，如果真的有轮回的话，你可不可以在奈何桥上等我几年？等我和你一起投胎，下辈子我们还做夫妻。”

他的呼吸声微微加重，忽然伸手搂住了他，却沉默不语。

“向莱杰，我们要不要在彼此的身上留个记号，保证下辈子一眼就能够认出彼此？以免再走歪路？”

“向莱杰，你看今天的月亮好好看，好圆啊，像不像你之前跟我求婚那天的月亮？”

“向莱杰，其实我很爱你，很爱很爱，把你爱到了骨子里的那种。”

“向莱杰……向莱杰……”

身旁的男人不知什么时候起，已经静悄悄了，没有再给她任何一丝回应。

文太的动作忽然僵住，她有些木讷的转过了头，像极了机械运转一样，看着身旁双目紧闭的男人，缓缓地伸手探向了他的鼻息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