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因，他早就掌握了真相。

靳宥礼想笑，笑自己彻底输了，可唇角才稍微扬了一下，眼泪就忍不住大颗大颗滚下来。

靳冰宸却转身，出去拿了一根针剂回来，对着靳宥礼的脖颈扎了下去。

“我不会让你这么快死。”靳冰宸拍了拍靳宥礼的脸：

“至少，要等到溶解酶彻底发挥功效后。你要死，用你自己的脸去死！”

靳宥礼伸出手，死死抓住靳冰宸的衣摆。

可靳冰宸根本没有理会，而是从口袋里取出了一串靳宥礼之前的佛头手串。

靳宥礼看着手串，瞳孔收紧。

他说不出此刻什么滋味。

只记得当初母亲将佛头手串交给他的时候，就说过，让他看着上面108颗悲悯众生的佛像，就要学会放过别人，也放过自己。

但什么时候忘了呢？

他有些恍惚。

他松开了拽着靳冰宸衣角的手，颤抖地抓住了那串手串。

浑身都疼，他哆嗦着一圈一圈绕上手腕。

可惜，他眼睛里有血丝，他手里都是刚吐出的血，悲悯众生的佛像被染了血，就像是堕落的妖僧。

他终究是回不去了。

“后悔吗？”靳冰宸低头最后看了一眼靳宥礼，道：“你看，你不仅输给了我，还输给了阑汐。”

靳冰宸转身往外走，对荣灝道：“荣哥，等他的脸恢复，你帮我把他们两个人送给警方。”

还有之前两人的犯罪证据，到时候也会一起打包送过去。

房间里，靳宥礼死死拽着手里的佛头手串，看着靳冰宸走远。

他想，后悔吗？

不，他不后悔。

成王败寇，输了而已，有什么好后悔的？

只是他想，如果自己和靳冰宸身份对调，那他也可以过得很好。

只是造化弄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