墨紫潇看着她离开的背影,没有说什么,有朝中大臣来敬酒,他也只能一一接下。
玄矶看着白素衣离开,一双阴狠的双眸中,闪现过一丝算计,随后,继续喝着手中的酒。
白素衣来到白府一处僻静的地方,这里,种满了梧桐树,夏季的梧桐树叶,长的葱郁,巴掌大的叶子,在树上,随着夜风的吹拂,翩翩起舞。
偶尔有一两片叶子掉落
下来,掉落在白素衣的肩膀上。
落在地上的残叶子激起了厚厚的一层,脚踩在上面,发出咯吱的声响。
她找了个石凳子坐下,汉白玉做成的石桌凳,在夜色中,泛出微微亮白的光晕。
白素衣一双墨黑的双眸顿了顿,瞧了瞧那暗处那双讨厌的眼睛,勾唇一笑,这墨紫潇可真是盯的紧呢?
微微摇头后,摊开双手,看着手中的伤痕,握紧了拳头,止住的鲜血冲破伤口,又潺潺流了出来。
辛辣的酒洒在伤口上,那种如烈火灼烧的痛楚,让她足够清醒。
还记得濒临死亡的那刻,那灼灼的烈火,在她的身上肆意侵袭,亲眼看着烈火焚烧自己,可是,她却连本能的防抗都没有,任由那烈火,烧毁了她。
一阵凉爽的风吹来,吹拂着她白色的纱衣,随风飘舞。
有脚步声音传来,只听闻一怔轻微的咳嗽的声音响起,她循声望去,便看见一脸怒气的白楚匆匆向着她走来。
白楚的那张脸上,看见白素衣,完全没有刚才在花园的大度和尊敬,只见他大步来到白素衣身旁,抬起手臂,指着坐在凳子上的白素衣破口大骂,“白素衣,你真是气死老夫了,你还有脸来到这里,你有脸见你娘亲吗?你这个逆女……”
白楚一脸气急败坏,今日是他的寿辰,白素衣却是这样对待他的。
白素衣却显得平静异常,淡漠道,“白太师,你未免太没有尊卑了吧,论身份,我是王妃,你的胆子,可真大……”
“哈哈,”她的这话一出,那白楚一脸嘲笑之意,一双老眼上下打量白素衣,随后冷冷道,“要不是老夫我,你白素衣有这么好的命,能当上王妃,你的这一切,都是老夫给你的,你还敢拿王妃的身份压老夫?”
白素衣却站了起身,她挪动步子,上下打量了眼前的白楚,微微摇头,“白素衣有你这样的父亲,真是倒霉,要不是你拆散了白素衣和玉无暇,白素衣,也不会如此……”
炎热的空气中,吹来了一怔热热的夏风,烈焰似火的夏天,连风儿也是暖的。
一缕青丝吹拂在她冷寒的脸上,随风飘束。
“你这个逆女,直到现在,你还想着那个穷书生,他有什么好的,穷
人穷命,最后,还落得个死无全尸的下场……”
白素衣墨黑的双眸霎时一冷,袖口下,拳头紧握,一字一句道,“你说什么?”
逆女,你就是这样和你父亲说话吗?真是气死老夫了,早知如此,当初你生下来老夫就该把你掐死,也省的如今来气老夫。”
白素衣的脸上,冷寒如冰,在抱怨中的白楚,看到了她身上散发出的浓浓戾气后,一双带着算计的眼光,若有所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