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陆婉清看上去好像气消了,才小心翼翼地问道:“小姐,这药膏?”
陆婉清看了一眼薄言羽离开的方向:“之前出门太急了,也没带药在身上,那书生看上去也不像是阴险之人。你试试有没有毒,我去马车上休息会儿,明天早上若是他们有什么动静,一定要叫醒我。”
陆正峰还是无法理解:“小姐,为什么要这么关注他们呢?”
陆婉清开始后悔自己怎么就带了这人出来了,一边往外走,一边还得不耐烦地解释:“若是他们也要去泺定的话,身边多两个护卫不是更好吗?难道,我还要指望着你这个脖子以上的东西都是摆设的家伙?”
陆正峰虽然四肢发达,头脑简单,但还是听得懂陆婉清在嫌弃他的,于是也不敢再多问,乖乖跟在她身后,坐在车厢外护卫着。
在马车上睡了一晚,等第二天车夫外面催了:“公子,时候不早了,若是不立刻上路的话,怕是赶不到下一个落脚点!”
薄言羽揉了揉朦胧的双眼:“那我们就走吧,我们带的干粮也快不够了,等到了下个地方,得好好补充补充!”
说完,薄言羽便再次躺下,躺在阿藜的腿上:“阿藜,我怎么还是觉得很困啊,不会是吸了点昨天的迷烟,产生了后劲吧?”
阿藜探了一下她额头的温度,然后立刻将车中备着的被褥盖在她身上:“怕是昨天夜里着凉了,好在应该不严重,再好好睡一觉吧,或许醒来就好了。”
“嗯~”小声嗯了一句,薄言羽便再次睡过去。
车夫刚刚坐稳,那边早就在等薄言羽动静的陆婉清和陆正峰立刻走了过来:“言公子这是要赶路了吗?
”
车夫倒是因此停下了手中的动作,然而车内一片沉默,没有任何回应。
一想到接下来离泺定还有一段距离,陆正峰又如此愚笨,陆婉清暂时压住自己的大小姐脾气,再次试着问道:“言公子可在?”
又是一片沉默,这次连陆婉清身后的陆正峰都察觉到了自家小姐隐隐约约的怒气,暗道应该不用再和那书生一起走了。
然而陆婉清深呼吸后,居然又将怒气压了下去,但她心中已经快到达极限了:除了父亲和瑾哥哥,我还从未被如此无视过!
再问最后一次,这是她的极限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