薄言羽却是望了一眼那边脸已经消肿的何寡妇,高声说道:“里长,今天这事大家都想早点了了,就这样吧,更何况,县令大人也判了‘和离’,我也不过是来听个结果的!”
薄言羽故意加重了“和离”两个字,就是故意说给何寡妇听的。刚才这寡妇居然让薄天杰写“休书”,她娘可不能背上“被休”这个名声。
里长也知道薄天杰和何寡妇是来者不善,这事今天确实也该了了,所以叹了口气,还是同意了:“这和离之事,不过一张纸的事,但是这家如何分,你们可有确切说明?”
薄言羽也正是因为此事才特意一个人来的,若是让
薄言归和薄吴氏那性子,怕是最后一点东西都会被搜刮了去。
所以她抢先一步,正视着里长:“里长,想必你也知道,我薄家本也算是个富足人家,家有良田数十亩,然而在与羽儿的大伯分家之时,我爹仅因为几句话,就要面子只要了十亩地。”
听薄言羽竟然是从那个时候说起,薄天杰好面子,瞬间就急了:“以前的事,现在说来做什么?!”
薄言羽并不打算搭理他,继续说道:“如今我大伯早已卖了地卖了薄家老宅搬走了,而我们那十亩地,又因为我爹喜欢去那蓬莱阁参加‘诗会’,被卖的就剩一亩了,房子也早就变成了茅草屋,我们家,可以说是真正的一贫如洗!”
“可即使是这样,我爹却还抢了我娘的嫁妆,也不知拿去做什么了,里长,今日羽儿来别无所求,只希望我爹能净身出户!”
什么黑历史都被抖落出来了,薄天杰气得指着薄言羽的鼻子:“你个不孝子可知道你在说什么?!竟然毁你爹声誉!”
薄言羽冷笑一声,直接拍掉了他的手指:“爹,你做的那些事情,村里人无人不知,无人不晓,你又在这装什么?今日你要么净身出户,要么将娘的嫁妆还回来,抑或是,我们再上一次官府!”
什么嫁妆,早就被他送到当铺换了银子来取悦何寡
妇了。薄天杰一时无言,只能气得用力甩了甩袖子,重复那一句话:“不孝子!真是不孝子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