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皇帝,哀家叫你来,你可知道所位何事?”太后试探着问。
郁子鸿抬起脸来,与太后相对视:“怕是那些烂嘴的宫人在母后面前嚼了朕的舌根吧。”
他的眼珠十分漆黑,直勾勾地盯着人,让人满身的不舒服,嘴角还带着一抹笑容,怎么看,怎么诡异。
太后心中一沉,这人…
郁珺瑶气道:“便是我在母后面前说了你的不是,难不成,我便是那烂嘴的?子鸿,你如今嗜杀成性,残害忠良,你到底是怎么了?那些个贤君之道你都忘了吗?”
郁子鸿的头缓缓转向郁珺瑶,眼珠黑如浓墨,隐隐露出一丝讥讽,面上却露出笑来:“皇姊,那些人并非忠良,在朝堂上公然与朕为敌,若是朕不严惩,怕是以后都无人将朕放在眼里!那些个宫人,事事做的不好,杀一两个,杀鸡儆猴罢了,区区蝼蚁,何足挂齿。”
郁珺瑶气的浑身颤抖,这个好弟弟,当年她教导他的那些人为君之道,真真是都教到狗肚子里去了!
“鸿儿,这些暂且不说,却又为何苛捐杂税?今年灾运不断,你却要加重赋税,你真是…你这是要逼的天下大乱!”太后跟着先帝几十载,这水可载舟亦可覆舟的道理是懂得。
“母后,往年便是儿臣太过仁慈,赋税太少,那些贱民便不知好歹,便惫懒了。如今我加重赋税,他们来年定然是要勤于耕种,如此才能多有收获,对朝廷的上供愈多。
“你…”郁珺瑶简直想要起身在这人的脸上狠狠地甩上
一巴掌,看看他到底还是不是个人,这等话,也是他一个皇帝能说出口的!
太后也是没想到自己的儿子竟然能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来,郁珺瑶一个长姐不好教训他,她一个当娘的肯定是能教训的。一根手指戳在郁子鸿的脑门上,恨得咬牙切齿:“你这是中了什么邪,怎么能有如此狠毒荒唐的想法!你就不怕逼着那天下人造反!”
郁子鸿的脑袋微微一偏,躲过太后的手指,起身笑道:“母后和皇姊虽然是一片好心,儿臣先谢过了,但是未免越俎代庖,如今朕才是皇帝,日后,还会是那天下的人敬仰的神明,他们如何能斗得过我?”
说罢,挂起一抹邪笑,起身走出殿去。
留下郁珺瑶和太后面面相觑,一时之间,都不知道的该作何感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