玉毓这一倒，倒是躲开了青殇的剑锋，在地上挣扎半天，这才再次站起身，虚弱地凑到镜水跟前：“上仙，魔界之人如此猖狂，若是没有了稚禹剑的庇护，他们还不知道要杀多少无辜的百姓。”

青殇再次想要杀她，却被镜水挡下。

“若是当真需要一个人献祭才能得到稚禹剑，我玉毓身为仙界的花仙，自有此责任，不如便让我去吧。”她的眼眸之中隐隐含泪“镜水…上仙，若我还能有一缕魂魄尚存，求上仙将我带回仙界去便是，若是…若是玉毓有这般福分，便求还有再见上仙之时…”

说罢，眼泪掉了下来，她匆匆用衣袖擦一把眼泪，拖着自己虚弱的身躯竟然径直往那祭坛走去。

这下，就连青璃都有些惊愕，想不到这女人到底唱的哪出。难道她当真良心发现，想要为了仙界和六界众生献身？

玉毓走了两步，一回头，深深地看了镜水一眼，眼中流出泪来，转头看向青璃：“青璃妹妹，我真羡慕你，此生能有机会做心上人的弟子，待我献祭，拿到稚禹剑，怕是仙魔两界便要开战了。玉毓法力低微，不能伴在上仙左右，妹妹有不死之身和穿透世间一切结界的本领，定然能够辅佐上仙，斩妖除魔，还六界一个清静。”

当她说到不死之身的时候，青璃的脑门上一根筋就猛然一跳，果然，这女人没有那么好心。临死临了，还要将她的秘密说出来，想要让所有人都知道。

然而，更让她奇怪的是玉毓是怎么知道的？这个秘密，算起来知道的人也不过五指之数，谁会告诉她？

镜水也是眉头皱起，盯着玉毓。

其他人自然是更加吃惊不少，于明跟着他们这么久，都从未知晓青璃竟然还有不死之身这样厉害的本事，泓烨更是闻所未闻。

青璃的脸色一沉，冷笑道：“玉毓姐姐想要为仙界献身，如此品质让妹妹感动不已，姐姐当为我等楷模。仙魔两界关系如此紧张，一触即发，早些拿到稚禹剑也是好的，不如姐姐快去，妹妹定然会将你的残魂带回仙界，早晚膜拜。”

想死快去死吧，废话这么多。

玉毓额间隐隐有黑线跳动，再次潸然泪下，看一眼镜水，挥泪转身而去。

也不知道是身体受了伤，还是心中不甘，她走的极是缓慢，短短一段路，半晌走不到。

然而，走到祭坛边缘，却被一股力道阻挡住脚步。

她灿然回头，脸上止不住的欣喜和惊诧：“上仙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