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日清晨,中年贵妇穿一袭双华贵的衣裙,旁边的丫鬟端一碗燕窝粥,两人款款行走在花园小路之中。
远远地看见管家,贵妇将管家叫住:“哎,管家,老爷昨夜去哪了?怎么没有回我房里睡?”一边说,女子一边抚摸一下手指上将将抹好的大红蔻丹,胸口露出一片雪白肌肤,模样妩媚。
管家目不斜视地盯着地面,面上露出一丝惊讶之色:“这…这老爷没有回三夫人房中去?昨夜小人伴在老爷身边,老爷撵小人先回去睡,自己一人留在书房整理心新玉,小人还留了灯笼在老爷书房外照明,老爷怎会不回去?”
三夫人气哼哼地摆了摆手:“去一边去,指不定又是勾搭上哪个狐媚子了,你不必为他遮掩,我倒要去看看,那些天天都看腻了玉有什么好看的,要彻夜看!”她一把将管家推在一边,人气冲冲地朝着陈福生的书房去。
走到陈福生的书房门边,见那已经熄灭的灯笼还放在原处,三夫人气愤地冷哼一声:“还说不是,这照路的灯笼还未用过,他可不是在这书房呆了一宿?八成又是带了哪
个狐媚子回来,藏在书房里偷欢呢!这个老不正经的,看我不撕烂那女人的脸!”
绣花鞋一脚踢在门上,门吱呀一声开了。
门内的情景却把气势汹汹的三夫人吓的大叫一声,不由得后退了几步,碰到了丫鬟身上,撞翻了一碗热腾腾的燕窝粥。
屋里,陈福生坐在角落,双手和脚后跟都磨掉了肉,血肉模糊,地上还有一条长长的血痕。陈福生身体蜷缩着藏在角落,头发散乱,眼睛从头发下面露出来,眼神直勾勾地盯着屋子的另一个角落,嘴巴干的迸裂开深深的血痕,一张一闭像是在说话,却没有发出一点声音。他身上的肥肉堆在墙角,甚至从磨破的裤子里露出一团白花花的股肉,那模样要多狼狈有多狼狈。
三夫人从一开始的讲下之中回过神来,小心翼翼地往屋里走了几步,试探性地喊了一声:“老爷…老爷,你这是怎么了?”
陈福生听到了三夫人的声音,脸颊上的横肉猛地抽搐了两下,眼角也跟着抽了两下,眼珠缓缓转向三夫人的脸上。三夫人从门外进来,阳光从她背后倾泻而入,照在陈福
生的脸上,陈福生就像是被人解了穴一样忽然软趴趴地摊在地上。
“老爷,老爷,你这是怎了?怎么一晚上没回来,还变成了这副模样?”三夫人冲上前来,扶住陈福生,用帕子抹了两把眼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