半晌，镜水收回目光，手掌轻轻一挥，素女一直弯着的身子被一股力道扶起，镜水道：“吾已知晓你被此地的阵势所困，入魔非你本意，且知悔改，仙心依然。此地阵势牵连甚广，吾不可贸然助你脱阵，你暂且依旧在此镇守，吾将去求法，日后好助你脱离此阵。”

素女微微躬身，咬着嘴唇，眼泪夺眶而出。

神仙，本就是寂寞的，即便未被困在这素女峰，她也只能在这仙山上清修，因为这世上已经没有人认识她，牵挂她，只是被困和自愿的区别在心理上给她太多的束缚。她太寂寞了，想着仙界会有人记得她，会发现她失去踪影，会来救她，她只是寂寞的发了疯。现在，镜水愿意为她寻找解救之法，即便只是说说，也能叫她感受到别人的关心，已经足矣…

青璃欣喜地拉着素女：“素女，我们定然能寻得救你出去的方法。”

馒头微微蹭着素女的脚踝，素女将它抱起，把脸埋在馒头厚厚的毛发中，哭的像个孩子。

“青璃，随吾走。”

“青璃，跟我走。”

两个声音同时响起，一道清冷，一道桀骜。

镜水与秦琰再次对上眼，秦琰眼中像是燃了一把火焰，幽幽闪动。

青璃看着两个男人，狠狠地揪起眉头，双手下意识地揉搓着衣袍。

若是镜水没有出现，她定然会与秦琰一道，但是镜水出现了，还要带她走，这是她百年来梦寐以求的事情，叫她如何能拒绝？可是，秦琰随她一路出生入死，为她屡次涉险，他…

秦琰眼看着她眼中犹豫不定，眸中涌起说不出的苦涩，终究他做的再多，皆不如这人一句轻描淡写的话语。他忽然一笑，满脸的傲然：“青璃，你选我还是选他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