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别,别给他们。”刘齐君转头看着这些病弱的村民,心头闪过一丝怜悯与不忍,或许有很多人得不到救治真的会没命,但是…
“你还记得你父亲叮嘱过你的话吗,这事没完没了的,你以为你能躲吗,今天你治好了这些人,明天就会有更多人来找你,天涯海角都会有人找你瞧病,以后呢?麻烦少得了吗?”
只见他表情严肃复杂,一会儿看看她,一会儿看看围着的村民,似乎不忍说出这话。
但叶翠衣听完却是一愣,顿时脸色发白,后背冒汗,想到叶启阳放在空间里的那封书信了。
里面千叮咛万嘱咐,千万不要强出头,不要到处给
人瞧病,以免招惹祸患。当初他就是不明白这道理,因着这片空间,给自己得到了巨大的好处,但最终或许也导致了他的死亡。
她现在是不是在走叶启阳的老路?她在这小地方,因为医术结实了县令和前任首辅,确实得了很多好处,如果再不可遏制地发展下去…
那后果真的不堪设想。
她顿时打了个寒噤,但又为难地看着这满屋子的人,怎么办?把人赶走吗?
她有些无奈地看着刘齐君,征求他的意见。
谁知道俩人还没商量出个所以然来,外面就跑来一个年轻妇人,怀里抱着个三四岁的小女孩儿,瘦得好像只剩一副骨架子,本应饱满的小孩脸颊深深凹陷。
俩人看得心里一惊,刘齐君赶紧把人抱了起来,放到了大郎二郎房间,也就是原来他俩的房里。
“怎么了这是?”叶翠衣皱着眉头询问。
那女子也是瞧着瘦弱,一身布衣,头上没有任何钗饰。
话刚问出来,妇人便是啪嗒啪嗒地掉眼泪,一边抽泣一边道:“小孩儿从小就不怎么吃东西,家里去年收成又不好,越发穷困,也吃不上好东西,不知是得了什么毛病,什么都吃不得,吃什么吐什么。”
“没去瞧过?大夫怎么说?”刘齐君问道。
妇人摇摇头道:“只给咱们黄大夫瞧过,他说些个话我们也听不懂,他便开些补药,但也只能吊着命,眼瞧着越发瘦了,现在就只吊着一口气了。”
小孩儿躺在床上,身上已经扯着被子盖着了,但还是冷得发抖,小嘴发白,微微张着出气,但也是十分微弱的样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