蒋氏看到这满山的鸡群,心里顿时冒酸水,盘算着她的鸡棚啥时候能搭好,又开始说起风凉话了。
“哎哟哎哟,这可伤得不轻啊,这,这要是出了事,咱们怎么赔得起,我看这狗可是惹了大祸了,若是人家家里要这狗的性命,咱们也没办法。”
那边小贝听到这话,赶紧叫道:“不行不行!不能怪小白!”
丁香这时候站了出来道:“若是我哥是来偷鸡的,也不能怪这畜生,它是个好畜生,履行职责罢了。”
丁香说完,有些羞怯,但还是小心地走到蒋丁诚身边,蹲下去看他的伤势,却发现他身上大块的地方都
被撕咬得血肉模糊,比她想象的要严重。
毕竟是自己的哥哥呀,怎么没有感情,她顿时红了眼眶,眼泪在眼圈里打转。心里又责怪自己哥哥不成器,什么事都做得出来,让她夹在中间为难。
她小心翼翼地看了婆婆赵氏一眼,只见她又是生气,又是为难担心的。
接收到新媳妇的表情,赵氏叹了口气道:“还是赶紧把人扶进去吧,二牛,你还是把岳父母请过来,唉。”
叶翠衣这才消了气,走过去拍拍赵氏道:“别太担心,没事的,没事的。”
刘齐君和几个兄弟一起,把蒋丁诚抬进了张家,丁香赶紧愧疚地道:“放我房间吧。”
“不成不成,那哪儿成呢,这不吉利,抬我房间去,床单脏了再换就是。”一直没说话的汪寡妇赶紧道,反正小虎赶鸡还没回来。
他们只好把蒋泼皮抬去放在了床上,人疼得直哼哼,只是声音已经越来越小了。
她得履行她大夫的职责了,这个祸害,若是情况不
严重,就让他慢慢等着痊愈,免得出去祸害人。
她豪放地走过去,把人的袄子外棉裤都给扒拉了,其他人有些不自在的吭了几声,她倒是不太在乎,做大夫,也得有个专业度。
事实上,情况远比她想得严重,衣服裤子都被撕烂了,棉絮散在各处,被重点撕碎的几块地方,都已是血肉模糊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