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睛转了几转,蒋氏不好意思地笑着道:“他们孝顺,就不要了,给间屋子先住着,咱们就想请三老做个见证,以免以后惹了是非,不算分家。”
蒋氏的口风突然转变,叶翠衣早就料到,冷笑
道:“娘,您之前不是这样说的,一亩田,一个坡,不是清清楚楚的吗?”
“哪有这事?你别胡说,你们就是家里的长工,哪有长工退工,还要送田的道理?”蒋氏不甘示弱,泼皮无赖的作风。
刘齐君本不想再争,但分了家,总得讨口饭吃,便道:“娘,我叫了您十几年的娘,村里谁不知道,更何况,爹都已经把我记入族谱了,也算是家里的一员吧。”
蒋氏挑了挑眉,咬牙切齿道:“记族谱了又如何?他长辈都没了,他说记族谱就记族谱?家里又不是没长男,哪有捡个外人入族谱的道理?”
“好,既然咱们是长工,那咱们就好好掰扯掰扯,老三在家里当牛做马这些年,只吃一口饭,没要过旁的东西。既然是长工,您就把欠的粮食,给结算结算!”
叶翠衣也插着腰,做泼妇的样子,十几岁的少女,倒也气势凌人。
“行了,不要吵了。”三老之三的蒋裕金开口了,他还是蒋氏的长辈呢。
“阿花啊,他们说的有道理,你决定,这究竟是养子呢,还是长工,是养子,就商量分家,是长工,就商量补钱。”蒋裕金对蒋氏说道。
蒋氏翻着白眼算账,发现这是越弄越复杂了,最后只得喊道:“分家,分家!”
这一番吵闹,兜了一圈,最后还是以原先的商量分了家,一亩地,一个坡,一间房,暂住。
送走了见证人们,屋里气氛抖降,可是叶翠衣非但不伤心忧虑,反而充满了希望,以后,靠着空间灵泉,治好了刘齐君,他赚的,可就都是自己的了。
“扶我去看看爹,不孝子,终得告诉他的。”刘齐君说道,声音有疲倦之意。
扶他进去后,叶翠衣给他找了个小凳子垫脚,默默退出。
他就摸着养父的手,愧疚地说着话。
突然,浑浊的泪从刘深陆的眸中流出,他缓缓睁开双眼,嘶哑着道:“是我没护好你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