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听着风颢醇厚的声音,在记忆里找寻着那些残破的碎片。
清悠园、盛开的樱花、她不爱他、她只是想报复另外一个女人,谁?那个女人是谁?
她用力地去想,其实她已经很疲累了,但是她心里很清楚,她不能晕厥,那样的话只能是前功尽弃。
她必须这样痛着,头脑清醒地痛着……
她好像是在攀爬那道布满了荆棘的栅栏,她每爬一步,都是痛苦万分。
风颢是一个在无数残酷训练中成长起来的男人,他能够分辨出夏雨橙痛苦的程度,也在把握着仪器每一次增强功率的幅度。
他做出的每一个功率调整的决定,都是异常艰难和痛苦的。她的战栗、她的痛楚,牵扯着他的每一寸神经。
风颢用额头抵住了夏雨橙,她整个人就像是从热水里捞出来的一样,没有一处是干的。
“风先生……”
风颢理解卢卡斯的想法,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,似乎是只有向前不能后退了。
他低下头看着他心爱的女人,夏雨橙好像是知道他在看她,于是缓缓地睁开了眼睛。没看到他,她觉得自己还能有点勇气,一看到他,她就脆弱到不行,眼睛里全是眼泪。
“小乖……我爱你,”风颢心疼地看着她,亲吻着她流泪的眼睛,“我知道你是为了我,所以……努力……我会一直陪着你……”
仪器功率继续加大,刚刚觉得松了一口气的夏雨橙瞬间身子绷得笔直,嘴里呜呜声不断。
她的腹部已经被特制的绷带护住了,以免她用力震裂了伤口,手术室里的人都紧张的等待着,等待着奇迹发生。
“小乖,你还记得当初是你说让我养你的吗?”风颢想起了那天夏雨橙站在兰斯顿酒店的门口,小心翼翼地看着他说,你养我,好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