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妈妈,我知道了,你……跟爸爸先过去吧……我挂了……”那头,顾少阳说完后挂上了电话。
“好了……”看着握紧手机站在那里发呆的尹曼,顾维钧说,“去准备吧!”
尹曼将手机用力地扔回给他,怒目相视。
“怎么了?他都二十几岁的人了,一天不回家过夜,能有什么事?少阳是个男人,你不要把他当做千羽那么宝贝着,他不经历磨练,长不大。”
尹曼一言不发,扭身进了浴室。
“真是的,有病啊!”顾维钧郁闷的看向了窗外,又是一个大好的晴天。
……
“顾维钧,你真是搞笑!怎么问得出这样的问题?我妹妹死了,你的孩子也死了。你今天这么问,是觉得被谁掐住了脖子吗?她要真是你的女儿呢?你准备干什么?跪地求饶吗?求你的亲生女儿放过你一码?”
……
忽然,昨晚简玉薇的话在他耳边炸响,他的后背一层一层的凉凉的寒意。
a市北郊的墓园,顾维钧的手里拿着一束鲜花跟尹曼慢慢的在蜿蜒的山路上行走。
墓碑像梯田一样,层层叠叠,满山都是。
就算是正值夏日,这里依旧显得冷清孤寂。
到了尹老夫人和尹老先生的合葬墓地前,顾维钧把鲜花放在了墓室上方,望着墓碑静默着。
“爸爸,妈妈,我们来看你们了!”尹曼神情肃穆,心情很复杂。
“小曼,你有心事?”顾维钧感觉妻子与往常不同。
尹曼的嘴角咧出一抹苦涩的笑来:“当年,我父母是怎么反对我们的结合的,你还记得吗?”
顾维钧不耐烦的皱眉:“怎么又说这个?”
“我后悔了,以前我从不后悔,可是今天看到我的儿子和女儿这样,我真的真的后悔了。”尹曼说着,从皮包里面摸出了一条项链,正是当年简玉薇压在她那里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