为了赴宴而精心打理的长卷发被放了下来,蓬松地披在肩上,泛着柔和的光泽,一枚珍珠发卡点缀其中,和奶金色的发色相呼应。
娉婷窈窕的身体在清凌凌的月光的照射下似蒙上了一层薄纱,如同她雕塑一动不动的身体,像是古希腊的女神,典雅美丽。
“小九。”
他从背后将她拥入怀中,女人的骨架很小,这么抱她,仿佛两人融为一体。
淡雅的栀子香随着夏风争先恐后地涌入鼻腔,季岑享受着这片刻的温存。
“天鹅会被笼子关起来吗?”
女人的声音柔和缥缈,像是薄云,风一吹就散了,但有寂静的黑夜作为底色,又无比清晰。
季岑怔忡了一下,耸兀的喉结滚动几下,箍着她的腰,将怀里的人翻了个身。
就这样,布满泪痕的小脸猝不及防地占据他全部的视线。
他知道小九自从望家支离破碎后心理状态一直不好,但他从未见过她哭得这么伤心,就好像把一颗支离破碎的心剖开给他看。
“不会被关起来,”
他单手将她搂得更紧,另一只手抚摸着她的脸,温声轻哄:
“不会的,小九,不哭了。”
“可是,”
望舒和哽咽了一下,偏头去看湖中心,溶溶月光落入盈盈秋水眸。
季岑看到里面将要溢出的悲伤,喉咙一紧。
下一秒,听见她说道:
“天鹅需要去温暖的地方过冬,他们会被关进笼子里,放在温室里,不是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