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次吵架时他沉郁的面容还在脑海中浮现,所以当推门而入那一瞬间,对上季岑温润如水的眸子时,她浑身如同触电般,酥酥麻麻的感觉蔓延至四肢百骸。
当即就愣在了原地。
倒是季岑,无比自然地迈步上前,同她握手的同时还不忘亲昵地贴了贴脸,用离得近的几位董事刚好能听到的声音说道:
“季太太今天好漂亮,我等你好久才来,早知这样,我不该任由你昨晚熬夜,应该接上你,一起过来的。”
男人的声音低哑磁沉,说话的间隙还不忘帮她整理一下打理得整齐的头发。
在他抽身离去的瞬间,望舒和悄悄把额头在他肩膀上抵了一下,还伸出手指悄悄地戳了一下他的掌心。
示弱撒娇的娇气包。
季岑忍住想再次拥她入怀的冲动,拉着她的手,将她按在椅子上,然后又绕到对面坐下。
被忽略的望清和咬了咬牙,冷哼了一声,坐回主位,目光阴狠。
望舒和看着对面那个一如既往温润雅致的男人,才真切地意识到,季岑没有去纽约,而是真的出现在这里了。
她好像突然有了后盾与盔甲。
他给她带来的安全感,至今无人能比。
如果说,高跟鞋是女人在职场上的刑具,那大热天穿一身西装,对男人来说,无异于一身枷锁。
坐在对面的人就是如此,穿一身笔挺的黑色三件套西装,衬衣马甲,领带口袋巾,袖扣一个不拉。
甚至口袋巾的颜色和她上衣的颜色相呼应,都是藕粉色。
一身黑中用一抹粉点缀,看上去竟有几分诡异的和谐,严肃沉稳中透着一丝活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