望舒和本来打算回完季岑的电话自己通知家庭医生。
但一股强烈的窒息感,就像夏天扑面而来的热浪一般,让她无法抵挡,无处可逃,只能生生忍受下来。
呼吸急促,头脑发胀,四肢霎时失去所有的力气,心脏也跟着一抽一抽得疼。
红润的小脸变得苍白,唇色刹那间尽失,光洁的额头上泛着细密的汗珠。
出于求生欲,她只能求助于电话那端的季岑。
程驰看了眼老板拿着手机离开的背影,又同情地看了眼项目组成员,悄悄叹了口气,嘴角却是勾起一抹满意的弧度。
这才公平嘛,不能只有他一个人承受老板的怒火。
这几天,他生活在水深火热中。
更加切身体会到了老板旺盛得不似常人的精力。
譬如,他能在开完长达七个小时的并购会议以后,在凌晨两点,将大洋彼岸办事不利的基金经理骂得狗血淋头,噤若寒蝉。
与此同时,老板的情绪管理能力也极强。
譬如,前一秒还在因为股市震荡,低价清仓退出而阴沉着脸,说真是养了一群没有预判能力的废物。
下一秒就能因为太太的一个电话眉开眼笑。
但今天,他看到老板接完电话以后脸色大变,先是匆匆取消会议,紧接着又喊上生物制药部门的专家,迅速离开公司。
十分钟后,三位家庭医生和华盛生物制药领域的一位专家,出现在凯度酒店顶层的总统套房。
家庭医生看了确保人没事后,先行离开。
制药专家则留下,拿着去年公司新推上市的一款药,问道:
“太太,这个药您多久吃一次?”
望舒和虚弱地靠在季岑怀里,想了想,弱声回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