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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念在这一刻竟觉得,在生意场上杀伐果断的冷面阎王,有种工具人的悲凉感。

望大小姐那张哄死人不偿命的嘴,是蜜糖也是刀。

她冲正在擦拭花瓶的女佣招了招手,对方心领神会去偏厅把她的包拿过来。

她拎着包,踩着高跟鞋,和正处于柔情蜜意,羡煞旁人的小夫妻打了招呼后,迅速溜走。

管家和闺蜜的离开,让望舒和误以为客厅只剩下他们两个。

桃花酒的后劲很大,不多时,她思考开始迟缓,瞳孔也涣散,看人开始重影,轻轻嗅着鼻尖熟悉的檀木香,任由浓郁和温存的气息将她包围。

唔是她送给季岑的。

女人脸色酡红,神色迷离,浑身散发着属于精酿桃花酒的香味,像是被泡在桃花酒的中的桃花妖,美得惊心动魄。

嫣红的花瓣唇微张,呼吸间吐出香甜的气息。

“你身上的香水味道好好闻。”

她说,季岑薄唇微勾,这他在飞机上特意喷的。

季岑一直都知道,他的妻子属于精致到骨子里的名媛,对着装和妆容以及生活细节的要求极高。

譬如,今天派对的主题是“蔷薇和玫瑰”。

所以她特意穿了条及臀的白色丝绸抹胸花苞裙,修长笔直的双腿被白色的丝袜包裹,没有穿鞋,扎着公主头,天鹅颈上系着一条黑色的丝带。

伶仃精致的锁骨上扫着蜜色高光,修剪圆润的手指甲上涂着裸色指甲油。

简直漂亮、精致,娇贵到了极点。

说来奇怪,他从小的生长环境决定了他会遇到各种形形色色的名媛,以往他只觉得疲惫,厌烦。

但对着望舒和,只有悸动。

季岑就算看到自己的妻子一万次,也能精准地回忆起当时一眼心动,心跳加速,浑身血液沸腾的灼热感。

那是最原始的欲望,世人称之为朴素的爱欲。

“今天玩得开心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