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纽约。

曼哈顿的天际线泛着鱼肚白,为青墨色的天空笼上了一层薄纱。

裸着上半身的男人仰躺在黑色的真皮沙发上,腹部肌肉形状优美,线条流畅。

他两指按压着微鼓的眉骨,抬手的时候胳膊上肌肉线条很明显,清瘦又具有力量感。

季岑在缓解疲惫的同时在心里计算了一下时差。

纽约凌晨四点,瑞士那边大概十点。

小九应该已经起床了,现在打过去,应该不会打扰她休息。

手比脑子快,等他反应过来时,视频电话已经拨出去了。

瑞士上午十点,苏黎世顶级酒店的豪华套房内。

卧室柔软的大床上,斜身侧躺着一位浑身赤裸的女人,奶金色的长卷发铺满她纤薄的蝴蝶背,巴掌大的小脸埋在雪白的枕头里,呼吸声清浅。

床下,一尘不染的红木地板上横七竖八地躺着三四个个空的红酒瓶,都是罗曼尼·康帝,均价20万,年产量少而精。

床头的烟灰缸里堆满了烟蒂,桌面上洒了七八粒白色的药片。

奢靡又隐晦的场面在清晨看起来格外暧昧,如果上面再多出一个男人,更会引得人浮想联翩。

嗡嗡嗡——

被挤落在床头地板上的手机突然开始震动。

就在此时,床上的女人从雪白的被子堆里起身,闭着眼睛,伸着纤细白嫩的胳膊在床边晃荡摸手机。

视频电话很快就被接通,出乎季岑的意料。

小九的电话有多难打,季岑最是清楚,但这次居然这么快就被接通,所以他嘴角不自觉地荡出几分笑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