现在鸭羽没了,不对劲,太不对劲了。

面前的翎陌脚步未停,语气听不出情绪,甚至还回了一句,“哪里不一样?”

阿贵心说更不对劲了,她挺直腰背,目光坚定,音调铿锵顿挫,“今日的主子比昨日的您,更为威严!”

翎陌脚步一顿,笑了,眼里有股不管不顾的意味。

她上次这么笑的时候,是在战场上被敌军暗伤。

箭矢穿透铠甲,她却跟个没事人一样继续往前冲杀。

那一战,赢了一座城池,转头是她不省人事好几天。

其实翎陌长的很好看,莫说女人,就是男子,京中十八岁以上的,没有一个能艳压过她。

可惜旁人看到翎陌,想的不是恐惧就是害怕,没有半分旖旎念头。

阿贵心里头毛毛的,觉得没了鸭羽的主子跟被解开了封印禁忌似的,随时说咬人就咬人!

进宫的轿子已经停在门口,阿忘换了身衣服站在旁边,脸色如常,只是嘴唇毫无血色。

翎陌定下的刑罚向来狠厉,他领完罚还能端正的站着已经很不容易。

小厮往前压低轿身,阿忘伸手掀开帘子,翎陌坐进去。

阿忘垂眸对着里面的人轻声道:“殿下,刚才得来口供,他们说自己受命于新帝。”

濒死之时说的话,应该做不得假。

人是先帝送来的,下令的是新帝,这母子俩果真一条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