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茵拿着点心和茶水悄悄来到院中,借着灯光看程风正坐在地上望天,好不悠闲。

程茵见四处无人,便朝他走了过去,程风一听有脚步声,马上膝盖着地端正跪好。

“别装了,我都看见了。”程风幽幽道。

“是你啊,”程风原本紧张的神色在见到程茵的瞬间松懈下来,见她亲端了点心和茶水,又笑出声来,“还是你有良心,想着你哥我,不像老大,跟爹一条心。

程茵蹲到他面前,将吃的放下:“大姐对你才好,你就是狗咬吕洞宾。”

程风早就饿的前胸贴后背,见了吃喝眼冒绿光,猛塞了一顿之后,才嚼着东西道:“对了茵茵,帮二哥个忙。”

说着,从怀中掏出那方带血的帕子递给程茵。

眼下他的伤口已经上过药重新包好,这帕子也就用不到了。

“二哥手上有伤,暂时沾不得水,你帮二哥将这帕子洗干净。”

程茵接过,凑到眼前才认出来,这不就是白天离人给他系上的那只。

程茵将帕子又丢还给他:“我才不管,你愿意洗自己洗。”

“怎么了,这点忙都不帮,好歹人家姑娘给我包伤口的,总不能脏着还给人家!”

“你倒是怜香惜玉,你该不是动了什么心思吧?”

“胡说……”程风一急,一口吃食没咽好,呛到了嗓子里,猛咳了两声,红了眼,“胡说八道!”

“那离人标致,身段窈窕,气质不俗,我一个女的看了都心动,二哥你风流倜傥,血气方刚,有心也正常,可惜你白费心思,”程茵起身,“她是郑寒问的女人。”

“什么!”程风双眼瞪的比灯大。

次日,程茵一早出门,原想着程风被罚跪一夜,定然双膝红肿,索性出门亲自买些草药,为他缝个药包用来敷膝盖。